张永选乡情散文:远去的故乡,第1张


张永选乡情散文:远去的故乡,第2张

我的故乡,张沟,从兴电上水开始陆续搬迁,搬迁后,留下的是鸦雀无声,四处孤寂,有一丝一毫的响动都能听见。一个村庄,静到如此的程度,让人多少有些不可思议。

童年的故乡,村子里人多,人们生活简朴,关系单纯,其乐融融。牛欢马叫,鸡犬相闻,有时有骡子串到地庄稼地里,引起山对面地里劳动者的惊呼,蛮骡子还没有能驯化好,时常犯规,这也倒成了村子里的一种生活调剂,成了人们路头路尾,或饭后的谈资。

盛夏时节,麦浪滚滚,麦子熟了,一年的庄稼能不能收仓里,还说不准,山区气候多变,农民们把收庄稼叫做抢黄天,一片黑云,一声惊雷,也许接着到来的就是洪水或冰雹,老天随时会把成熟的麦子打落在地上,所以生产队到夏收时,男女老少齐上阵,抓紧时间抢收,不敢耽误半点。哪块地里的麦子黄了,就驮两木桶水到地头,给大家预备好,渴了喝,然后挨着拔,领头的是拔得最快的,自然是我的二爸,这是实践证明过的,没有人能代替的,不然就押不住,排头的让后面的人超过,就会让人笑话,没有本事是不敢领头的。排在前面的都是速度较快的,但也不一定,一打头,就你争我抢,你追我赶,毫不相让,竞争相当激烈,相当于运动员上了跑道,拔得快的拔出头可以喝水,或卷个旱烟棒子抽,缓一下,拔得慢的人尤其不敢怠慢,忍着干渴,冒着尘土,怕耽误时间,一块地拔完就算完成任务了。那情景有延安大生产运动时的气氛,为了生产,加油干,战天斗地,热闹欢乐。冬天里农民最舒服了,悠闲的过冬,大家都等着到了十一月腊月杀过年猪,杀猪时要叫几个帮忙的,杀到后,还要叫乡邻们来吃肉,尤其是老人一定要请来,没有来的第二天再请来,几乎人人都要尝到,全庄沉浸在幸福友爱之中。

近些年,连续的搬迁,现在居住得只剩下三五个人,大多是老人,或者放羊的,近处的学校停办了,儿童都要识几个字,争取不当睁眼瞎,所以孩子都要随父母到有学校的新农村去了,新农村搬去的人多,人气旺,虽大都陌生,但显得较有生气。故乡,仍然只留下原来的青山与绿水,其它什么也没有了,有用的都搬走了,剩下的只能说是破烂,连不能当椽也不能当铁锨把的干树枝,也要捎带去烧火,到了陌生的地方,一时找不上个烧火的柴,也就要犯难。抛弃在家乡的都是准备最后扔弃的。房子拆了,墙还挺立,窑洞的门窗拆了,洞口还完整的存在,对自己的家,在拆时也是小心翼翼的,不造成大的破坏,虽不再居了,但感情渗透在其中,睹物思人,看到旧日的家,便想到有关它的人和事,所有的一切便浮现眼前,历历在目,但已经恍如隔世,物不是,人也非。

搬迁后的故乡,一片狼藉。地里没有绿色的庄稼,水渠干涸了,到处是疯长的野草,两年后,连野草也厌倦了生长,自生自灭了,每当春天,大柳树的嫩芽由黄变绿,由短变长,但树下没有了乘凉的人,任柳树在风中飘荡。杏树开花了,落寞的山里,没有人采摘,杏子成熟后,任其掉落地上,没有人吃,没有人捡,树下一片红,一片黄,层层叠叠,圆圆的杏子,像胀红了脸,又似乎在热情地笑着,等着人们品尝它的甘甜,领略它对大自然的回馈,但有时自始至终也不可能有人经过,今日的故乡,杏树多,田地多,少有人光顾了,更谈不上去田园享受了,馋嘴的孩子们也很少来。俗话说锅盔多了,牙少了,空房多,住的人少了,留守的虽然都是些老人,都要忙田里,起五更睡半夜,任务比年青时更重了,务庄稼时却比小伙更有劲,更济事,有人开玩笑说这些人才学会了种庄稼,才学会受苦了。

偶尔有外来的三轮车或什么发动机的声音进入村庄,山窈里响彻着发动机的声音,山谷中回应的仍然是机器的轰鸣,没有狗的狂吠来迎接,没有牛的惊诧来注目,只有机器的轰鸣打破了村里的沉默,孤独地响着,没有人出来张望,更没有人前来询问,车夫们会怀疑这是一个没有人世外桃源。不大一会工夫,连机器的声音也没有意思地消失了。如果运气不好,机器有了故障,找个搡车的人也找不到,挨门挨户,只能央求一两个斑白头发的老人,也奈何不了三轮车,还倒要让司机为他们担心。

昔日,水渠边的梭草,芦草,冰草,遍地的野草,处处草色发亮,青草的气味很浓,树壕里的梭草更是如茵似毯,高低错落,起起伏伏,这个天然草坪,年年岁岁,长盛不衰。如今,废弃了的水渠边,枯草直立,全然没有绿起来的样子,随着水的断流,过去的兴旺也随之沉寂,且归于荒芜了,故乡也如同大山一样安静的睡去了。


张永选乡情散文:远去的故乡,第3张

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。花开的地方,我们有时却背对它,童年的仙境,今日成了禽鸟的天堂,故园前后,处处是山羊的踪迹,菜园,田地,成了羊的乐园,牧羊人肆意而悠闲的放牧着他心爱的羊,国家在这里实行退耕还林,植树种草,一度成果显著,荒山披上了绿装,好景不长,茂盛的苜蓿就成了养殖户无偿的牧草,环境更是如同破败的荒原。冬天下雪后,地上尽是野兔、野鸡、狐狸出没的踪迹。野鸡不时大胆地来堂前捕食,野兔东奔西跑,上窜下跳,狐狸东张西望,寻找理想的猎物,四顾萧条,有种“过春风十里,尽荠麦青青”的景象,黍离之悲随之涌上心头。

中国是个传统的农业国家,安土重迁,也是中国人的传统心理,历史上的移民不知演绎了多少辛酸。宋朝中原南迁,明初十五次大移民,清代达斡人从黑龙江徒步到新疆,其中有无数凄楚的故事。离别家乡,临别时,人人难舍。走的人难,留的人也难,难舍难分,又不得不舍,不得不分。

欢快的时光总是保留在记忆中,在美梦中,时而闪现,不时掠过,故乡啊,你真的是让我心神不宁!

人文 作品: 古代的“沐浴”

现代人往往把“洗澡”当成了“沐浴”,并把它看成是生活中最为平常的小事。然而,沐浴在古代却被视为一件礼仪大事,甚至还被纳入“孝”的一部分。追溯“沐浴”的来龙去脉,或许会令现代文明人大吃一惊:它不仅丰富了历史故事,推动了纺织业、陶瓷业、中草药和